我沖過去,和他纏在一起,馮斯乾接住我,給我更為狂熱的擁抱,就像一把焚燒后的灰燼,它遭遇無情的摧毀,回不到最初的模樣,它的缺憾令我難受,也令我癲狂。
我拖著馮斯乾一點點墮入深淵,他終于愿意忘乎所以一次,那么多個夜晚他都在壓抑克制,他一面愛著我,一面又防備我,從不肯徹底為我沉迷,我渴望揭開他的面具,看一看面具下藏匿的那張臉。
我捧著他腦袋,跌進他烈火一般的目光里,他如此意亂情迷,如此野性難馴。
他力量多么強大,帶給我的感受就有多么刻骨難忘。
我再度從正面抱緊他。
當一切終止,他滿身是汗,像丟了半條命。
我整個人趴在他胸膛無聲哭著,馮斯乾感覺到我的眼淚,用指腹抹掉,他沒問我哭什么。
許久,他打破這份沉重,“開著窗,冷不冷。”
我回答,“不冷。”
他撫過我像是含了一汪清水的皮膚,我埋進他臂彎,他在我頭頂悶笑。
“馮斯乾。”過了好久,我喊他名字,“我該走了。”
他一不發,手在我背上流連。
我爬起,懸在他上方,“我暫時不來了,你照顧好馮冬。”
馮斯乾看著我,“你過得好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我哽咽說,“馮冬長得像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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