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宗易靜止住,望著那扇劇烈搖晃的門扉,好半晌沒反應。
李淵在馮斯乾離開不久進門,“林董,安排保鏢嗎。”
林宗易收回視線,他皺著眉按摩額頭,“你掂量辦。”
我翻身下床,朝洗手間走去,擦肩而過時,林宗易拽住我,一張臉寒意十足。他這一刻的眼神充滿濃烈偏執的占有欲,強勢到令人窒息,“我說過,心甘情愿留下,或者我囚住你,你自己選擇。”
我無動于衷。
他伸手撫摸我臉,“韓卿,就算互相折磨,也折磨下去。”
他用力把我困在他胸膛,臂彎勒住我,我緊貼林宗易火熱跳動的心臟,他胸腔仿佛海浪翻涌,狂放又激蕩。
我懷孕時,正經歷一生中最陰暗的時刻。
林宗易的呵護與深情,像一個溫柔的魔咒,一點點植入我的世界,成為那段糾葛故事的救贖和港口。我不僅僅依賴他,感激他,我也真真切切動搖過。
我豁出命要為他留一條根,是我的報答,亦是我的動心。
但此時,我只是毫無感情陷在他懷里。
林宗易注視我,我眼里空空蕩蕩,分明有他的影子,可他的影子又好像再也入不了我的眼。
他克制著,摘下掛在衣架的灰色大衣,從病房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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