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蔣蕓分別坐進兩輛車,我這輛車有小芳,他心挺大的,還在點錢,我說,“別點了,馬上到地方了,要收繳的。”
他在我對面抱怨,“真倒霉,我干六年了,沒出過事。”
副駕駛的趙頭親自聯絡林宗易,提示已關機。我在里頭待了一整晚,最后查明和我沒關系,凌晨五點多林宗易的電話終于打通了,他一聽我在這里,先是靜默片刻,緊接著掛斷,頂多四十分鐘,趙頭進屋告訴我林宗易來了。
我下樓,他的車泊在大門口,車燈還亮著,半截玻璃降下,晨霧中林宗易的側臉若隱若現。
我眼眶發紅,精神也萎靡,小心翼翼走向他,他揭過車窗凝視我,林宗易眼睛像墨一樣黑,海一樣深,看不出明顯的波瀾。
我坐上車,發絲輕垂,眼角含著柔潤淚光,風情絲毫不減。
我偷瞄他攤開在膝蓋的雜志——索文集團董事長夫人豪擲百萬力捧百麗會所首席名鴨。
林宗易面色猛地一沉,他合住雜志,命令李秘書,“總共發行多少刊,一小時之內,全部召回銷毀。”
李秘書神情有些為難,“這是小道雜志,便利店和臨時攤位都是兜售點,市面流通幾百冊,召回不是易事。”
林宗易表情更陰,“我讓你不惜代價召回。”
李秘書沒敢再多,他推門下車,車廂內只剩我和林宗易兩人。
我泫然欲泣,“宗易,我朋友過生日,我喝醉了,干了什么,說了什么我一點意識也沒有了,就像被鬼使神差。”我拉住他手,“你生我的氣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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