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刮過胡茬,下頜很干凈,毛孔淡淡的青色,廝磨時細密的顆粒感刺激得我發癢,我避開,掌心摁在他胸口,“宗易,我今晚有聚會,不回家了。”
他動作一頓,旋即直起腰,皺眉問,“什么聚會要通宵。”
我不滿撒嬌,“你不是答應隨我高興嗎?”
林宗易沉默不語,他顯然猜到我又要作妖了,我從他懷中掙脫,陰陽怪氣說,“行,哪都不去。”我開門喊蘇姐,“我午飯晚飯不吃了。”
蘇姐正在過道拖地,“您不餓嗎?”
我賭氣摔門,“餓,我餓死挺好。新太太和一個小男孩會接替我的。”
“卿卿。”林宗易語氣加重,我甩開他,坐在梳妝臺前,插耳機放音樂,不理會他。
好半晌,他深吸氣,“幾點結束,我親自去接你。”
我這才收斂脾氣,“四五點吧。”
林宗易又看了我一眼,他沒再多,帶著李秘書出門。
不多時樓下響起發動引擎的聲響,我走到露臺,望著遠處激烈翻滾的江水,我和馮斯乾從糾纏,放縱,到離散,這一年如同過了別人半輩子,世人總說恩怨一筆勾銷,其實愛與恨最難一筆勾銷,它存在過,無法不留痕跡。
我又補了一天覺,傍晚離開蔚藍海岸,在市中心的燈塔后門和蔣蕓匯合,她坐上副駕駛,“我打點好了,絕對讓你一炮而紅。”
我輕笑,“有譜嗎?”
蔣蕓瞪眼,“這次林宗易要是不發飆,我認你做奶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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