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殷沛東的司機匆匆進來,“馮斯乾的車。”
殷沛東擰眉,他質問混子的頭兒,“你們被人盯上了?”
男人搖頭,“我們很謹慎,特意繞遠了。”
殷沛東扒了我外套,掏口袋里的手機,他掂量著,摔在腳下四分五裂。
茶樓建于風口,此時勁風呼嘯,馮斯乾佇立在土壩上,米白色的毛呢大衣迎風翻飛,他梳著油亮濃黑的背頭,輪廓英氣攝人。我了解馮斯乾的習慣,他梳背頭必見血。
打火機溢出的一簇火苗在寒風中晃動,映照他棱角分明的一張臉,如同染了血。
殷沛東坐下,把玩著茶杯。
馮斯乾駐足門口,視線梭巡包廂里的一切,擺放的工具一樣沒落下,連同衣衫不整的我也納入他眼里。他風平浪靜吸著煙,在殷沛東對面落座,沉默噴出一團煙霧,等他開口。
殷沛東深意十足問,“斯乾,你與我是一條心嗎。”
馮斯乾從嘴角拿下煙,瞇著眼看他。
“我不準備放過韓卿。”殷沛東開門見山,“我需要你做個樣子讓我看看。”
自始至終沒出聲的馮斯乾終于問,“岳父需要我怎么做樣子。”
殷沛東笑了,“別臟了你的手,不是有他們嗎。我只需要確認你的態度,對她沒有不該有的心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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