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脫口而出,“頭發和胡茬。”
我自己說完都愣住。
馮斯乾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,“剛發現嗎?”
我呆滯住,瞬間忘了作出反應。
他笑意更濃,“不止頭發和胡茬茂密,膚色也白。”
我沒由來地一抖,腦海里一大一小兩張面龐悄無聲息重疊,再潰散,最后化為烏有。
車勻速開著,我失神臥在他膝上,被一處坑洼顛簸下去,馮斯乾眼疾手快攬住我,我趁機攀附在他懷中,猶如一條妖嬈嬌軟的蛇,這一刻我無毒,只帶一重瘴氣,誘人迷幻深陷,誘人情難自抑。
他鉗住我下巴,向上一撅,我被迫高揚,含著水汽的狐貍眼蕩漾著無盡春潮,“林太太不覺得自己醉酒的招數,不新鮮了嗎?”
入行前,我和三個姑娘進行了為期兩個月的培訓,蔣蕓告訴我們,招數不在創新,管用比什么都強,能逮著耗子是好貓,能拿住男人是好妖。
我不是沒想過創新,可去年我把招數都用盡了,況且馮斯乾處處防備我,我有心耍新招,怕節奏不穩翻車,索性吃老本,起碼我駕馭得住變數。
我拽住他手,他虛握的拳在我手心,始終沒舒展,依然把控自己,不再深入半寸。而當我試圖操縱他,繼續往下摸索時,馮斯乾發了力,固定在那道深壑的頂端沒動,我亦沒動。
他在試探我,我也試探他,我們各懷鬼胎,都不愿賭輸,我不愿一無所獲先搭上自己,他不愿為一個明知是陷阱的溫柔圈套賠付代價,以致當場陷入僵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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