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反問,“和二十歲的小鮮肉相比,馮董不老嗎?”
黑皮膚的姐姐給他點燃一支煙,他嘬著煙蒂,女郎幾乎撲上他胸口,他手臂一橫,制止她再靠近,“和你兒子相比,更老。”
我端著酒杯沒吭聲。
馮斯乾朝天花板吹出一縷霧。
我湊到段譽跟前,“段老板,聽聞您與廣維銀行的行長結了親?”
他喝高了,大著舌頭說,“林太太耳聰目明啊,確有此事。”
我掏出坤包里一枚長方形絨盒,“咱們是故交,遺憾沒出席婚禮給您撐場面,這份賀禮段老板千萬不能推辭。”
商人最大的特質就是見錢眼開,即使彌留之際了,從天而降一箱子錢,也掙扎揣進口袋里再死,段譽一看我打開盒子,他眼直了,酒也醒了大半。
這款項鏈是我懷孕五個月時,林宗易去濱城定制的,他在南非買的鉆,20克拉的粉鉆,雕琢52顆小鉆,熔成一條項鏈。我手頭現有的東西里,它最值錢了,不夠稀罕的玩意兒,打動不了段譽邁上我這艘船,畢竟對手是馮斯乾,風險太大。肉不肥,他認為蹚渾水不劃算,一旦拒絕,再動搖他就費勁了。
林宗易有得是錢,我不在乎了,我只在乎物盡其用,我要一步步把馮斯乾逼上絕路,無論是情場還是商場,牢牢地扼住他軟肋,他的命脈。
段譽搓了搓手,“林太太,您的賀禮太貴重了。”
我笑了,“禮品不貴重,哪能匹配段家的大喜事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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