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梭巡過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,“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是你的妻子兒子。”
馮斯乾一未發端起紙杯喝水,直到他喝完,他吩咐門口的保鏢把血緣鑒定書交給殷怡。
殷怡接過,專注瀏覽著。
她翻來覆去查證許久,馮斯乾打量她,“滿意嗎,放心了嗎。”
殷怡臉色緩和扣住報告,“斯乾,我只是不希望后患無窮。”她余光瞟著我,“她是什么樣的女人,有幾分道行,你心知肚明,孩子何嘗不是她攥住的軟肋呢,不是才能高枕無憂。”
馮斯乾收回視線,把紙杯丟進垃圾桶,“殷怡,我的處事分寸不需你提點,我不是給自己留有后患的人,真正不能留的也根本沒機會生下來。”
“舅舅過世,關于韓卿的去留,斯乾,你有什么打算。”
馮斯乾的西裝敞著懷,他索性脫下,搭在陪護椅的椅背上,窗外此時月色正濃,他陷入其中,輪廓明亮清朗,散發著干凈而深沉的光澤。
他揀起窗臺放置的煙盒,并沒點著,只在鼻下嗅,“你先講你的打算。”
殷怡是有備而來,她早已斟酌好了,“既然確認了是舅舅的兒子,便以他的名義成立一個基金,注入一筆錢保他衣食無憂,索文的股權爸爸很感興趣,孩子成年再交付他手上,和韓卿一起送到國外生活,不然孤兒寡母也容易發生意外,我們不可能日夜不離照顧。”
我抱著孩子充耳不聞。
馮斯乾沒回應,他撅斷香煙,嗑出松散的煙絲,慢條斯理在指尖碾磨,殷怡問他,“你有意見嗎。”
馮斯乾耐人尋味笑出聲,卻沒回應。
氣氛越來越僵,明眼人都看得出馮斯乾不贊成她的提議,可殷怡沒選擇退讓圓場,她堅定等待馮斯乾的下文。
馮斯乾撕碎最后一點煙絲,他隨手拾起一份文件,“索文水深,不是誰想繼承就能順利繼承的,你舅舅的資產和背景,遠不止你們所了解到的這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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