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怡有殷沛東和馮斯乾撐腰,我直接殺去興師問罪,硬碰硬不一定具備勝算,必須由林宗易出面,我轉身去客廳,翻出外套口袋里的手機,還沒來得及撥號,腹部突然爆發一陣抽痛,我蜷縮著跌坐在地上。
我甩出手機使勁砸向客房的房門,王力沖出目睹這一幕,他慌了神,手忙腳亂架起我,我有氣無力說,“告訴宗易,讓他馬上回江城,我可能要早產。”
王力背著我飛快下樓,剛出樓道門,一輛車從街口飛馳而來,緊急停住,穿著黑色大衣的馮斯乾下車,他似乎聽說了什么才匆匆趕來,他發現我裙子滲出的血跡,臉色驟然一沉,迅速從王力手中接過我,我蒼白的嘴唇毫無血色,奮力踢打反抗他,“用不著你。”
王力也不愿交給馮斯乾,可眼下他別無選擇,安危最要緊,他一邊聯絡林宗易一邊發動奔馳,跟在馮斯乾的車后。
我被馮斯乾攬入懷中的一霎,已經徹底使不上力,他輕而易舉抱住我身體,將我撂在后座,用毛毯捂住。他繞過車頭,一把扯開駕駛位的司機,自己坐上去,開動引擎直飆限速。
我感覺到有硬物硌著屁股,在身下摸了摸,竟然摸出一枚長方形的項鏈盒,藏匿在真皮坐墊下。
我丟開,手臂撐住座椅艱難起來,“宗易呢?”
馮斯乾沒回答。
我扭頭,揭過玻璃看向駕車的王力,兩車間隔極小,他朝我蹙眉,搖了下頭。
我更慌張,“宗易出什么事了。”
馮斯乾一聲不吭,他側臉線條緊繃,沉著把持方向盤,接連闖過三個紅燈,瀕臨失控一般駛進醫院的急診部,尖銳的剎車響刺破長空,驚得四周人和車紛紛讓路。
“別找他了。”馮斯乾全程沉默,忽然說了這句話。
他在車外站著,我在車內躺著,我們四目相視,我產生一種極端不安的預感,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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