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不清楚,不是突如其來的不舒服,這些日子始終不舒服,而且是一厘厘逐漸增加的不適感,在這下撞擊之后更厲害了。
我屈膝平復了好半晌,好在沒出血。
我深吸氣,等腹痛稍微緩和一些,我對王力說,“先回家。”
殷怡又端起茶杯,她似笑非笑望著我背影。
乘電梯下樓的工夫,我吩咐另一名保鏢,“你回雅間,茶桌外緣的地板我險些踩了滑倒,你去仔細查驗,是不是新涂的油蠟。”
電梯停在2樓,保鏢邁出,走樓梯返回3樓,我又補充一句,“茶壺也帶出來。”
如果殷怡敢在背地里下黑手,我生產完就和她好好玩玩。
我回到蔚藍海岸,保姆沒像往常那樣迎出玄關,我以為她去超市買菜了,扶著墻換了拖鞋,朝客廳走去,路過廚房時,隱約傳出窸窸窣窣的動靜,我步伐一頓,往回折返,廚房門半掩,保姆蹲在墻角的垃圾桶旁,鬼鬼祟祟包裹著什么,并未發覺我在身后,我瞧了許久,“青姐。”
她一激靈,急忙蓋住桶蓋,雙手擦拭著圍裙站起,“太太,我剛煲了一鍋西洋參雞湯,給您補氣。”
我沒動彈,指著垃圾桶,“你在藏什么。”
“沒有——”她嘴硬,又實在應付不了我,改口說,“扔了一顆爛掉的番茄。”
我不露聲色靠近垃圾桶,她阻攔我,“太太!垃圾桶餿味重,您聞了會孕吐。”
我拂開她手,“我早就不吐了,你忘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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