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奇問,“現在不跟了?”
他說,“干點別的買賣。”
林宗易在場面上吃得開,主要是會做人而且夠大度,即使不跟他了也不虧待,如此牛叉的會所要是沒有他打點,不容易當上經理,他的勢力就是這么鋪開的。
大雷一直引領我穿梭過走廊,抵達盡頭的包廂,他帶著我進去,我前腳坐下,他后腳打開墻上鑿開的單面玻璃窗,當我看清隔壁的兩名男子,我一愣。
他壓低聲向我介紹布局,“外間是休息室,林先生這間是牌室。”
我也輕聲問他,“休息室里的男人知道嗎?”
大雷搖頭,“除非是常客,不然不知道。”
他退下,從外面關住門,我全神貫注盯著近在咫尺的這扇窗。
穿了一身純白西裝的馮斯乾此刻佇立在朝南的窗下,面前一潭池塘泛著粼粼波光,面積不大,四四方方十米長寬,幾條金色燕尾魚在水面浮蕩,而他身后站著那個我見過無數次的男人。
就沖這潭養魚的池水,英雄本色比江都會所更內行。
水源流動,魚是有余,象征給玩家帶財,守財,是好意頭。來拼手氣的男人有頭臉,講究風水迷信,越有錢的越五花八門,有的一邊賭一邊拜財神,有的特意去國外請一個帶財的小鬼,擺在牌桌的正南方。他們不缺錢,可錢太多了,普通的刺激就不解渴了,要大起大落的刺激才爽。
我示意隨行的保鏢千萬別出聲,開窗后似乎隔音很差。
男人將一份資料遞給馮斯乾,“這是馮太太的體檢報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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