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斯乾問,“殷沛東什么態度。”
男人表情凝重,“殷沛東動搖了,孟鶴草擬了股權轉讓書,林宗易很可能順利拿下董事的一席。”
馮斯乾從我手上接過杯子的一霎,反手打落,茶水四濺,陶瓷片也碎了一地,有一片割過我裙擺,剮開尖銳的裂痕,我捂住心口,氣息哽住,半晌沒有呼出,也一時忘了吸入,僵硬著一動不動。
男人當即說,“馮董,我先告辭。”他離去,從過道關嚴門。
馮斯乾凝視著我,眉間笑紋浮動,卻極為詭異陰沉。
“夫妻同心對嗎。”他干燥的手掌溫柔扣住我臉,在扣住的瞬間,他的溫柔灰飛煙滅,只是無盡的戾氣與兇狠,“林太太的演技,一再瞞天過海。”
我愕然,不知所措面對他。
馮斯乾問,“商量好了是嗎。”
原來他并非震怒林宗易耍這一招后手反殺了他,而是懷疑我們里應外合聯手算計他。
可我的確不知情,我搖頭,“我沒有——”
馮斯乾本就英氣的一張面孔此時顯露更為冷冽的寒意,“在碼頭調虎離山,林宗易失算了。這次呢,他豁得出老婆,林太太竟然也肯上陣。”他拽我到他懷中,我鼻尖緊挨他唇,嗅到一股濃烈清苦的茶味,“韓卿,你真以為我不忍心對你下手?你拿我的底線當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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