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維鈞拖著我,從一樓的樓梯口拖到三樓的天臺,我脊背在地面一路摩擦,不知蹭破多少皮,火辣辣地灼痛,馮斯乾一步步也走上天臺。
我被甩向堅硬的水泥地,沙土和瓦礫濺開騰空而起的灰塵,我陷在其中,嗆得劇烈咳嗽,一大片混沌的深處,紀維鈞丟給馮斯乾一捆繩索,“把你的左手和柵欄綁一起。”
馮斯乾看著面前的麻繩,沒動。
紀維鈞懶得多作周旋,他彎腰撕扯我,推向天臺的邊緣,我發梢和肩頸懸空,他只需稍稍一搪,我大半身軀都將失衡。
“要不你綁,要不她栽下去,你自己掂量。”
馮斯乾默不作聲拾起繩子,握拳貼著一桿柵欄的尾端,一圈圈纏繞,系了個扣,紀維鈞的人湊上前檢查,確保無虞,和紀維鈞點了下頭,“老板,捆結實了。”
我沒想到馮斯乾真的選擇綁自己,一旦在交手中喪失主導權,無異于砧板上的待宰魚肉,毫無還擊之力。
紀維鈞示意小平頭,“那只手,你去捆。”
小平頭生怕馮斯乾反抗,小心翼翼一捉,捉住他胳膊,見他很順從,才放下心,把手固定在同一桿柵欄上。
紀維鈞似笑非笑,“如果殷怡知道你在外面救小助理,她是什么滋味。”
馮斯乾逆光而立,“你要求我照辦了,可以放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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