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并未找鄒璐要賬號,而是約她在東風路茶樓,隔壁是銀行,她交照片,我出錢,當面兩清。林宗易的會館也是使用現金,有些大人物一瓶酒消費十幾萬,假如出事了,簽單都算證據,我給鄒璐轉賬,私下的來往就露餡了。
我這次沒開車,我不懂馮斯乾是否安裝了定位器,以致于我去哪他堵我都百發百中,如今又有個好壞不明的林宗易,打車最保險。我到達茶樓,從計程車下來,剛要進門,馮斯乾的秘書從后面追上,攔住我去路,“韓小姐,馮董在車里等您。”
我幾乎氣炸,“你跟蹤我?”
他面不改色胡謅,“巧合。”
我壓著火,“他沒上班嗎?”
秘書說,“馮董中午在附近酒樓有應酬。”
我下意識摸脖子,項鏈我又摘了,馮斯乾警告不許摘,這節骨眼我肯定不能自投羅網,“明天出差,有事去外市說,他已婚我也已婚,少見面。”
我繞過秘書進茶樓,他再度懇求,“韓小姐,您何必為難我,馮董的脾氣您清楚,您不露面會惹惱他。”
我瞥向二樓雅間的窗戶,鄒璐正在喝茶,時不時張望過道,這份情報我就算到手,稍后也會落入馮斯乾手中,索性改天交接。我面無表情往路口走,泊車位很僻靜,周圍桃樹盛開,賓利被鋪天蓋地的桃枝掩映,我無意掃過駕駛位,是一個戴墨鏡的男人,而馮斯乾的司機從不戴墨鏡帽子,我立馬看后座,兩名男子盤踞在兩側車門,唯獨沒有馮斯乾。
我頓時警醒,反手掄起皮包打在尾隨的秘書頭上,踢掉高跟鞋光著腳朝胡同口狂奔,秘書捂住剮破的腦袋,血糊了一臉,“扣下她!”
車上男人一窩蜂堵截我,四個方向各一個,我插翅難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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