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猝然回過頭,馮斯乾的手機屏幕此時在放映茶樓里一段錄像,臨窗的桌上擺著一副棋盤,所有棋子都在其中,只林宗易指尖一顆白子遲遲懸而未決。
“林董,這招棋是否太冒險了,女人心善變,由愛生恨或者由厭生情,是不可控的。”
濃白的茶霧繚繞,我看不真切林宗易的表情,只聽出他聲音極低,昏暗的茶室更是烘托得他格外高深莫測,“冒險才有意思。人生本就是豪賭,把控女人心,是最有挑戰性的賭博。”
他將白子落定在黑子致命的心臟位置,“有一種女人,比如韓卿,是值得我下注投資的。”
秘書說,“我擔心林太和馮斯乾被媒體拍到,對您聲譽以及索文的股價大盤不利。”
林宗易端起茶杯,用杯蓋拂了拂水面的茶葉末,“馮斯乾不會任由媒體曝光他們,索文禁不起震蕩,華京就禁得起嗎?”
秘書好奇問,“林董,我覺得您對林太不是全然沒有心思,您當真不介意嗎。”
林宗易喝了一口茶,神色了無波瀾,并沒回應秘書。
播放的過程中,馮斯乾始終眼含笑意,“林太太出虎口,又入狼窩。”
我攥著拳,臉色有些發白。
我其實一直明白,林宗易作為一個情場高手絕不會在短短兩個月里對我動心,他和馮斯乾不同,各類女人他都玩倦了,挑起他興趣不難,得到他真情卻難。他對我好的唯一理由,誘惑我愛上他,制造曖昧失控,再表現出尊重,馮斯乾越是強迫,他的紳士體貼越是治愈打動我,一收一放慢慢捕獲我的心,到時馮斯乾便是這場三角關系的最底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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