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柔情撫摸變為蠻力揪住,拖著我拖進里面的衛生間,把我摔向水池,馮斯乾自始至終沒有撒手,我感覺自己的頭皮如同在他掌下四分五裂,“你嗎?”
我痛得臉色慘白。
他一字一頓,“看來新婚夫婦很和諧。”
我試圖把頭發從他禁錮中解脫出來,卻無從下手,他個子高,四肢也修長,我自前向后抓,完全夠不著他舉起的手臂。
他迫使我看墻壁上嵌入的一面鏡子,“你認為你逃得過我手心嗎。”
鏡子里是絕望而無助的我,是野性十足的斯乾,“我已經逃出了。”
他從側面吻我,臂彎纏在我急促隆起的胸口,“逃掉了嗎。我此刻懷里的不是林太太嗎。”
他吻得盡情又投入,那些意亂情迷的夜,像重映的電影,在我眼前晃動,在鏡面里重疊,“你敢在大庭廣眾下和林宗易的妻子不清不楚嗎。”
馮斯乾的吻戛然而止在我頸部最脆弱的動脈上。
我咄咄逼人,“你敢承認自己私下卑鄙無恥的強占嗎?”
我吐出一個字,馮斯乾面容便滲出一分寒意,直至他整張臉被寒氣吞噬。
我無悲無喜,在他心窩上戳冷箭,“你不敢。”
他偏著頭,同樣在鏡子里看著我。
馮斯乾最憎惡我面對他時占據上風的樣子,他非要我求饒,像一個罪人發自內心被他征服,順從討好他,我每一次反抗得逞,每一次虛情假意地算計,他都恨不得大卸八塊毀掉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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