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宗易瞳孔帶著些許的迷離,“自己睡不著。”
我撐住床頭,維持住平衡,“那我連夜去一趟寵物店,買條狗陪你睡?”
他注視我,“不要狗,掉毛。”
我不傻,相反我很通透,否認我搞不定形形色色的男人,越有本事的男人,說話做事越不全套,講半截做半截,你猜半截,猜不中就滾,猜中就拿下。林宗易是老江湖不假,我也不是嫩麻雀啊,他沒挑明我也懂了。
按道理說夫妻同床共枕理所應當,我和他是實打實領證了,但我實在沒做好準備,更不想做準備。我有自知之明,林宗易這類社會頂級優質男,他一生的妻子,絕不是沒背景的我,既然道不同,就別動真格的。
這回輪到我不動彈了。
客房只開了一盞微弱的小電子燈,我在上他在下,良久對視著,林宗易反手一拉,一陣天旋地轉,我被他拉上了床。
我掙扎的同時,林宗易俯首埋在我發間,“我什么都不干。”
我坐起的姿勢停住。
他自己將被子拉到腰腹擋住,胳膊緊接著環在我身體,他火候拿捏得剛好,虛虛實實地攬抱住,算不上親密,卻也突破了一大步,起碼我們今夜屬于同床共枕。
他嗓音嘶啞,“我喝多了,韓卿。”
我感到林宗易起了變化,有愈演愈烈的趨勢,僵硬著陷在床墊內,像定住了一般,生怕再動半點,會一發不可收拾,半醉的男人是最易失控的。
“我長得丑嗎。”林宗易沒由來問了我這句。
我借著側躺翻身的時機,不著痕跡往遠處挪了挪,然后面向他,我們四目相視,我客觀評價,“不丑,上到八十歲,下到八歲,你通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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