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對我,又續上一支,一包煙所剩無幾,“不怪。”
我剛松開的手倏而又緊握,“宗易。”我哽咽,“你別對我這么好。”
林宗易吸煙的動作停住,良久,他走向辦公桌,拉開抽屜取出一盒藥,然后朝我走過來,我才想起自己脖子有刺傷。
他叼著煙,熏燎的煙霧令他瞇起眼,“替我把煙拿開。”
我順從他仰起頭,“我嗆不著。”
林宗易騰出一只手,取下煙蒂掐滅在煙灰缸,“昨晚踢被子了。”
我沒聽清,“什么?”
他看著我,“你有踢被子的毛病。”
我一愣,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林宗易涂完藥膏,指尖撫摸著我傷口周圍的皮膚,“你做噩夢,我進你房間了。”
鼻息間是藥味和他的煙味,我默不作聲。
我確實一連幾晚做噩夢,每次即將驚慌醒來,都好像被極致溫柔的海綿包裹,我沉陷其中,又睡了過去。
林宗易將藥膏放回桌上,他進入浴室洗澡,門關上的一刻,他說,“我在隔壁,你什么不用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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