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家庭醫生到了,先生請您去客廳。”傭人在門口招呼殷怡,她沒再多,只最后望了我一眼,默不作聲拉開門。
我整個人像被抽干了血液,面如死灰倚著墻板失神。過了一陣,茶水沸騰的時候,有人在外面擰動門鎖,我以為是傭人,隨口說,“沒煮好,再等一等。”
來人沒有絲毫停頓,幾乎是一秒鐘,破門而入拽住我,再捂緊我唇,一氣呵成。我還未反應過來,就被一只男人的大手扼住,拖出了茶水間,拉上空蕩無人的天臺。
墨綠色的蘆葦葉在黃昏中交錯掩映,我們相纏的身軀也被遮蔽,我驚慌失措扭頭,看清馮斯乾那張臉,頃刻不寒而栗,我奮力踢踹他,“馮斯乾你瘋了!這是在殷家!”
他從背后禁錮我,困住我廝打他的雙手,“大點聲,吸引他們全部來天臺,讓你的新婚丈夫也觀賞你在我懷里的樣子。”
我一瞬停止了所有掙扎。
頭頂的天際晚霞正濃,照耀在他英氣俊秀的眉目,馮斯乾語氣帶一絲輕佻戲弄,“跟他有過嗎。”
我感受到他不加掩飾的危險戾氣,那種搖擺在爆發和毀滅的一線之間,我沒有回應他,我已經失去了控制這副場面的能力,馮斯乾手指流連過我腰肢,沿著腰窩一厘厘滑動,當他終于停下的剎那,我倏而緊繃住,他迫使我接納他,我死命反抗,數度成功掙脫,在逃跑中我打碎了他身后一盞花盆,尖銳的瓷片割傷他手背,血漬流淌出,他依舊沒撒手,甚至被劇痛刺激出更大的野性,我根本抗爭不過他強悍的力量,他闖入,臂彎的肌肉瞬時賁張而起,一縷縷猙獰的青筋在皮下裂開,灼人的汗水隨即淹沒我。
他扳過我腦袋吻住,我上半身扭曲著,我叫不出,更不敢叫,我比他害怕,這種見不得光的畸形我比馮斯乾更恐懼被第三人撞破。
在他糾纏我最狠時,與天臺一門之隔的茶水間里,傳出一名傭人問另一名保姆的聲音,“姑爺呢?”
保姆被問傻了,“不是在樓下陪先生說話嗎?”
傭人在各個角落尋找,越找越納悶,“姑爺上樓了啊,林太太也不見了,他們都不在樓下。”
保姆說,“你問林太太啊?她可能在天臺,她很喜歡先生養的蘆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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