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沛東此時坐在沙發,面前茶幾擺放了一副棋盤,橫縱交叉的線上布滿棋子,馮斯乾脫掉西裝交給傭人,“岳父心情不錯,想必章董沒贏。”
殷怡得意說,“爸爸就輸過你,還有我舅舅。”
馮斯乾笑著,“宗易的圍棋水準是國手段位了,為了和他打個平手,我還特意翻過棋譜。”
林宗易撣了撣西褲上不存在的灰塵,“斯乾謙虛了,你只是不肯顯露身手而已。”
馮斯乾若無其事掃過這邊,我與他恰好四目相視,我當即別開頭。
殷沛東捏著一枚黑子,物色下在哪里,“章董不行,論起對弈,還要你和宗易。”他指著棋盤,“斯乾,你看白子有活路嗎。”
馮斯乾觀察著棋局,黑白子殺得天昏地暗,前半段以自毀的方式將對方逼入絕境,哪一方都沒有翻盤的余地,后半段黑子舍了十幾顆子力挽狂瀾,白子只剩茍延殘喘。
殷沛東說,“我要白子不輸。”
馮斯乾嘗試了幾步路,接連被黑子打回原形,他棄了手上的白子,“白子必輸無疑。”
殷沛東后仰,靠在沙發背,“宗易呢?”
林宗易沒去看,他在單人位落座,“斯乾都贏不了,應該是死局了。”
他牽著我手在掌心把玩,我沉思了片刻,走上去反手一掃棋盤,棋子從四面八方墜落在地,你死我活的戰場一霎間蕩然無存,殷沛東一愣,他抬起頭看著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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