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清楚他是默許了。
周末這天馮斯乾果然撤了保鏢,不過他親自送我去約定的珠寶店,我在衣帽間精心打扮了一番,出來時馮斯乾看了我一眼,“興致不錯。”
他牽住我,臂彎攬進懷里,親吻我眼尾的淚痣,“綠色很適合你。”
我跟著他乘車直達國貿商場,車泊住后,馮斯乾沒動,我扶住門把手下車,關車門的一刻,他探出胳膊,猝不及防攥住我手。
我怔住。
“今晚我在瀾春灣。”
我看著他。
馮斯乾說,“我帶你去蘇岳樓,你很愛吃糯米排骨。”
我捏著拳頭,止不住發抖,沒由來地喉嚨一緊,又酸又澀,“好。”
他松開手。
我走到商場門口,一樓就是珠寶店,裘太太正在門口等我,我笑著迎上去,“您先挑,我接個電話,隨后給您參謀。”
裘太太進去后,我回過頭。
馮斯乾坐在車里,我特意讓他目睹我和裘太太碰面的場景,他此刻凝視我的目光像是一根針扎在我心頭,不輕不重卻難以忽視,它扎著最隱秘的筋脈,最脆弱的血管,扎出疤痕,揭開舊疤再扎新疤,我甚至不能平靜面對他了,倉皇沖進珠寶店。
裘太太在柜臺前選購著一款新品七葉鉆的項鏈,她看到我進來,在我胸口試戴著,我心不在焉瞧鏡子,“挺華貴的,不便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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