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重新躺下,蒙住頭,聲音發悶,“惹一肚子氣。”
馮斯乾扒開被子,露出我漲紅的面頰,“誰惹你這只野貓了。”
我掙扎著搶過被子,又蓋得風,“看戲遇到馮太太的朋友了。”
馮斯乾何其精明,肯定了解女人多的地方閑碎語多,他撫摸著我頭發,“當你面講了。”
我越說越別扭,“背地里講還不行,非要當眾戳我脊梁骨嗎?”我噙著眼淚,抄起枕頭砸他,聲嘶力竭哭喊,“你要是放了我,我至于受委屈嗎?你把新聞壓下,但她們長嘴巴了,紙包不住火。”
馮斯乾僅剩那點溫和也蕩然無存,他面容陰郁,平靜注視著我。
我意識到火候有點過了,情緒立馬收住,溫熱的淚珠滴在他手背,我力氣柔柔軟軟,為他擦拭干凈,然后褪掉睡裙,露著光潔的脊背和雙腿。
馮斯乾明白我的意思,他粗糲干燥的指腹流連在我脊骨,觸及腰窩的一霎,我癢得輕顫,他俯下身親吻背部的肌膚,掠過每一處后,他停在我腰肢,鼻尖氣息滾燙似火,“傷沒好,睡吧。”
他抱住我身體,我等了七八分鐘,黑暗之中只有他均勻的呼吸傳出,噴薄在我后頸,馮斯乾果真沒動,我緊繃的四肢終于慢慢放松下來。
對付馮斯乾要改套路,虛情假意不管用了,他已經防備我了,表面越是順從他,他越是懷疑我玩陰謀,我真的禁不起他那事上折騰,我如今既要避免吃苦頭還要謀出路,先降低他的警惕,他松懈了我才有機會闖出籠子。我絕不認命當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,一旦殷怡未來生下孩子心態變了,開始捍衛婚姻,不可能讓我好過,他們彼此有顧忌無法撕破臉,怒火百分百撒在我身上。
馮斯乾好像挺吃我現在的這套,他原則是我犯性子沒事,騙他是大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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