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反問,“你不是要將我送給殷沛東嗎?”
他面無表情注視我。
我驀地笑了一聲,“馮先生如今還敢送嗎?”
馮斯乾的面容陰郁到極致。
“我清楚殷沛東對我挺感興趣的。他的眼神騙不了人,我了解男人在面對一個女人所流露的眼神意味著什么。”我把驗孕棒交給馮斯乾,“你自己看。”
他遲遲未動,我快要舉累了,他才伸手接過,上面只顯示一道杠,兩支都如此。
馮斯乾胸膛劇烈隆起,膨脹到最大,不露聲色呼出一口氣,又重新恢復平靜。從心理學角度分析,這一系列反應代表一個人解決掉棘手麻煩之后的態度。看來他同樣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捆綁更深,出現解不開的死結,只要我懷孕了,生下是麻煩,就算不生,也是他的致命把柄,林宗易抓住把柄不止能救我脫身,起碼還能將他絆個大跟頭,至少在殷沛東這艘船上,馮斯乾是翻個徹底。所以他沒打算長久養著我,他更傾向于我們是一干二凈沒瓜葛的,隨時能中斷,并且由他掌控,占據關系里的上風,不被我搞到任何籌碼,利用反殺他。
馮斯乾波瀾不驚把東西丟在桌下的垃圾桶內,抽出紙巾擦手,“沒有最好。”
他打開門吩咐保姆,“通知家庭醫生來一趟。”
臨近十點,保姆帶入主臥一個中年男人,中等個子,戴著黑框眼鏡,他對馮斯乾頗為恭敬打招呼,“馮董,您不舒服嗎?”
馮斯乾朝他示意我,“周醫生,給她檢查。”
男人逆光望向我,“馮太太清瘦了不少。”
我猛地坐起,清清冷冷的眼眸鎖定住他,“你認錯了,我不是馮太太,我是馮董事長金屋藏嬌的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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