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衣柜內取出一條嶄新的睡裙,“我給你洗嗎。”
我頓時頭皮發麻,接住他手上裙子,他并未立刻松開,而是提醒我,“注意傷口。”
打一巴掌給個甜棗,馮斯乾折磨人的套路我都吃透了,我沒理會他,直接反鎖了門。等洗完澡出來,我發現床鋪上的舊床單都撤掉了,只剩下軟榻和蠶絲被,我停在原地沒動,馮斯乾走到我面前,抱起我放在床上,“還冷嗎。”
我沒抗拒他的擁抱,也照樣不回應只片語。
他撿起搭在煙灰缸上的那支煙,走出臥室焚著,房門此刻虛掩,一縷縷灰藍色的霧靄從門縫飄過,我蘸著藥膏涂抹手腕的傷口,我皮膚太薄嫩,血色在白皙的對比下顯得尤為猙獰。
馮斯乾吸完煙折返回來,我沒忍住問他,“假如最初我沒有選擇逃跑,心安理得跟在你身邊,你是不是早就膩了。”
他握住煙盒又抽了一根,叼在嘴角,用打火機燃燒,他距離我很遠,房內聞不到半點煙味。
似有若無的煙塵從他鼻腔溢出,馮斯乾的嗓音喑啞又低沉,“你也根本得逞不了。”
我把藥膏擱在床頭柜上,“那明天開始我就成為那樣的女人。”
他輕笑,“這么迫不及待讓我膩。”
我背對他,匍匐在一團柔軟的被子里,“我不愿過沒有光明的生活。”
馮斯乾倚著墻壁,朝房頂吹吐煙霧,側臉線條緊繃,休閑服的衣領敞開著,鎖骨外露,他的一切都英俊而誘惑。
可惜這個男人再迷人,他不屬于我,就注定了故事的結尾,我不會自殺式地沉淪,把自己變成悲劇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