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布滿厚繭的手指流連過我肌膚,我不吭聲,他笑了一下,“我有些不舍得教訓你了。”
他放入瓶口一根吸管,抵進我唇齒,我全身緊繃,別開頭沒吸。他瞇眼等待了半分鐘,這半分鐘像半個世紀漫長,只聽得清我的呼吸,馮斯乾的呼吸甚至都微不可察。
我跟他較上勁了,死活不喝,只瞪著他,盡管瞪得毫無殺傷力,馮斯乾嘴角綻出一絲笑紋,“有骨氣。”他撂下杯子,抽離這張床,坐在沙發上隨手翻閱一本圍棋棋譜。
保姆這時在走廊上敲門,“先生,您夫人的舅舅拜訪。”
我下意識睜眼,又怕這個急迫的表現引發馮斯乾才平息的怒火再度爆發,于是忍住沒動。
他站起,進浴室洗手,保姆許久沒等到回復,小心翼翼推開一道門縫,低著頭,“先生?”
我開口問,“是林宗易嗎?”
保姆發現我竟然被綁在床上,她大驚失色,“韓小姐!您...”
她偷瞄緊閉的衛生間,在門口進退兩難,“先生這是做什么,女人身子嬌弱,要凍出毛病的。”
我再次問,“是林董嗎。”
她說,“是姓林,來找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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