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目睹這一幕,相信林宗易并非不是誠意幫我,他的確想方設法避開馮斯乾了,舍棄了實名制的交通工具,安排我乘坐私人承包的大巴車到濱城再出發,馮斯乾在濱城的勢力遠不及在江城范圍廣,我足夠爭取到時間規劃逃跑路線,可林宗易沒算計出馮斯乾在我必經之地守了一夜。
我不露聲色拉動門把手,輕輕旋轉,被鎖住了。
馮斯乾將煙頭棄在窗外的馬路牙子,對司機說,“回瀾春灣。”
司機很謹慎,發動引擎時音量壓得極低,沒有驚動遠處的林宗易,我盯著他的身影,在汽車拐彎駛入十字路口,他完全從后視鏡內消失。
到達瀾春灣的時候雨停了,保姆打開門看到我衣裳濕透,頓時嚇了一跳,“韓小姐淋雨了?”
馮斯乾沒理會她,“今天不見客。”
這棟宅子非常隱蔽,殷沛東和殷怡都不知情它的存在,馮斯乾口中的客人自然是指林宗易。
他打橫抱起我進入主臥,直接丟在堅硬的地板上,他外套也濕了,只是比我濕得少,馮斯乾隨手解下搭在沙發背邊緣,轉過身出去,門扉合攏的一霎,我飛快爬起沖向窗戶,坐到敞開的窗臺上,這片別墅地基高,一二樓的間距也高,足有七八米,跳下肯定要受傷,我橫了橫心正要縱身一躍,馮斯乾猛地踹開門,我手一哆嗦,整個人癱軟。
陰雨天將這座城市的全部都變得灰暗,他眉目間的喜怒亦是模糊,“想跳樓嗎。”
“摔殘了照樣逃不掉。”他抽出皮帶,褪下同樣潮濕的西褲,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灰色居家服,“我對殘了的女人,連看一眼的興趣也沒有。”
馮斯乾在警告我,只要我敢跳,他會讓我的下場比現在慘烈一萬倍,還不如一條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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