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對我,“沒睡。”
我欲又止,“您在沙發將就一夜嗎?”
他悶笑,“怎么,邀請我上床嗎。”
我總覺得不合適,“要不咱們換一換吧,我睡沙發。”
他往胸口拉了拉錦被,“不用。”
我脫了羊絨外套,只穿里面的絲絨長裙,躺在靠窗那邊,在緊挨林宗易的這邊放了疊好的棉被,被子恰巧擋住上半身,以免衣領扯開導致走光,我什么都算計到了,就是沒算計到自己翻來覆去睡不著,直到樓下的西洋鐘敲十二聲時,林宗易動了。
我一霎無比清醒,聽著他的動靜,他悄無聲息走過來,停在床頭,伸手拉被子給我蓋上,我緊閉雙眼裝睡,林宗易忽然俯下身,虛虛無無地壓在我上方,并未貼住我身軀,可他的氣息炙熱,像燎原的野火,我被他吞沒到猛然睜開眼。
我對上林宗易的眼眸,像海洋深邃不見底,他笑著問,“這么防備我。”
也許夜晚太曖昧,月光也如此迷離,此刻的林宗易比我見過他的所有時刻都性感俊美,他食指勾住我翻卷的衣領,輕輕遮住裸露的胸脯,不透半點春光,我直勾勾凝望他,分毫動彈不得。
“我是風流,可不下流。”他俯身更低,火熱干澀的唇粘在我鬢角發絲,“你安心睡。”
他抽身離去,又返回沙發,背對我入睡,我凝視天花板投映的來自他撲朔迷離的影子,長長吐出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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