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宸哭得更厲害,“是華京的鄭董,我那晚潛入書房,是替他偷你的公章,他想要取代斯乾,制造一樁商業事故扳倒他,奪取華京。”
殷沛東摁在沙發背的右手青筋暴起,他一腳踹翻茶幾,杯盞和果盤灑了一地,“放肆!”
滾燙的茶水潑向關宸面頰,她跪在那啼哭,紋絲不動。
林宗易沒料到馮斯乾玩這招,殺一個滅一個,絕不白白損失自己的間諜,鄭坤是華京集團第三順位大股東,手握重權,他是馮斯乾的死敵,雙方在內部勢同水火,馮斯乾連消帶打把鄭坤鏟除了,把保姆這枚棋子也廢了,只葬送一個關宸,這筆買賣很劃算。
林宗易看著已經憤恨到極點的殷沛東,權衡再三終是沒開口。不論他多么客觀評判,只要他站出,都會暴露自己有問題,何況殷沛東在氣頭上什么也聽不進去。
馮斯乾目睹這一幕,神情淡然,“岳父厭棄的,的確沒必要留在殷家惹您心煩。”
關宸低著頭,像一尊木偶,毫無反應。
兩名保鏢隨后從玄關外進來,一左一右架起關宸,粗魯拖出客廳,她自始至終沒有向殷沛東求饒,更未向馮斯乾求救,坦然迎接自己的下場。
馮斯乾讓她撤下來,我以為會是一個萬全之策,沒想到是這種方式,以殷沛東的變態肯定折磨她個半死,脫身了也殘疾了。這個男人爭名奪利的手段實在太殘忍毒辣,不惜以無辜者的鮮血墊腳,我在他手中能安然無恙到今日,真是命大。
我用力攥著林宗易的袖扣,他察覺到我的緊張,反握住手安撫我。
殷沛東喝了一粒降壓藥,平復了片刻,望向林宗易,“你看新聞了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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