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斯乾用鑷子夾住茶具,在水盆里清洗,“她的錯不止幫殷怡算計我。”
“殷沛東那方面不行...”關宸神色諱莫如深,“他研究了很多下流腌臜的癖好,把韓小姐送到他床上,恐怕要吃大苦頭了。”
殷沛東在男女之事上的確很野,而且年紀越老玩得越野,真正的上流圈就芝麻大小,哪位老總有什么特殊嗜好是藏不住風聲的。我剛入行那時,殷沛東還擔任華京集團的董事長,我經驗不夠沒敢單飛,跟著蔣蕓接單子打下手,她就接下過殷沛東秘書的買賣,秘書說殷董去國外考察,需要有情趣的伴游,蔣蕓當場就急了,我們是小三勸退師,為大房服務的正經職業,不干那搞家庭破壞的勾當。秘書開價三天兩夜五十萬,蔣蕓心動了,她跟我說偷偷到會所找個模特公關,能賺幾十萬差價,后來蔣蕓真接了,結果別說三天,才一天半,她雇得模特就受傷住院了,擔架抬進病房的,大夫說挺嚴重,差點報警,蔣蕓撇不清責任,差價都給模特賠償了,從此殷沛東重口味的傳在業內就傳開了。
體力不濟的男人,當個老百姓沒事,要是有錢有勢,最盛產下三濫。殷沛東的丑陋德行馮斯乾應該一清二楚,我沒想到他會動這份心思,往虎口里逼我。我一度以為拿下他了,只差一點就將他的心攥住,原來不管我使出什么解數,妄圖在他心上攻占得更深,都是無用功。即便攻下了,他也只會加速拔除我,馮斯乾絕不允許自己在一張圖謀不軌的情網中墮落。
他不為所動,反問關宸,“你能吃苦頭,她不能嗎。”
關宸直勾勾盯著他,試圖分辨他的真與假,“馮董,您真舍得嗎?”
馮斯乾嘴角笑意一收,陰冷的眼神掃過關宸,關宸說,“我記得您講過,棋逢對手非常有意思,韓小姐既然能動搖您,證明她有本事,您就這么舍棄嗎。”
“商場上棋逢對手是很有意思。”馮斯乾飲著一盞茶,“但風月場會變得極其危險,世上沒有泯滅七情六欲的人,心是最難把控的。在爾虞我詐中存活下來的人,不能有半寸軟肋。”
關宸如夢初醒,“您是畏懼自己對韓小姐陷進去。”
馮斯乾避而不答,他接連喝完半杯,將杯子撂下,“撤下來之前,替我解決一個人。”
關宸問,“誰。”
馮斯乾站起,摘下椅背上的外套,“林宗易插在殷家的保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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