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推開陽臺的窗戶,一朵梨花從護欄外飄入,我用手接住,“有些名利獲取得心安理得,有些名利是建立他人痛苦之上的罪孽,越早作出取舍,越早解脫。”
“金錢權勢其實從來不分道不道德。”林宗易笑了,“而且殷怡也不在乎她的丈夫是否有外遇。”
我回答,“我過不了自己這關。我信報應,太多拋妻棄子的男人在我手上自食苦果,我就更信了。”
林宗易不理解但選擇尊重,“我的承諾算數,韓助理達到我的要求,我即刻救你。”
我一不發掛斷。
我對馮斯乾講了無數謊,演了無數場戲,唯獨一句,我是發自內心。
我害怕墮落。
感情不可控,人性不可控,我只想懸崖勒馬,我不要變成我最厭惡的那種女人。
我反手一傾,梨花從掌心墜下,落入樓底的瀾湖之中,沒有激起半點波瀾,就像我的情與欲,我的叛逃和淪陷,盛開于這座熱鬧迷茫的城市,難以啟齒,無人問津。
我跟隨馮斯乾在周五下午抵達冀城,他在這邊的地位不如在江城,畢竟江城才是華京的主場,一朝天子一朝臣,這邊有這邊的龍頭,不過他資產擺在那,進入拍賣場后座位依然是第一排,僅次于正中央的席位。正中央落座的男人年歲有五十出頭,我們一入席,他便含笑點了下頭,馮斯乾主動和男人握手,“秦董。”
被稱作秦董的男人頷首回敬,“馮老板,您竟然也來了。”他眼神掠過我,“馮太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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