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蔥白的指尖劃過他肚子,睜著眼說瞎話,“知識內涵的象征。”我又劃過他禿了的大腦門兒,“歲月沉淀的風范。您沒有魅力,難道毛頭小子有嗎?”
張組長大笑,對馮斯乾感慨,“馮董啊,您這位助理太合我心意了。”
馮斯乾沒表態,臉色喜怒不辨。
我眨了一下眼,扭頭給張組長斟酒,“華京申請競標工程,符合考察的指標嗎?”我不經意掀動長發,發梢甩在張組長的鼻梁,空氣中頃刻飄蕩出濃郁的玫瑰香,他探出脖子聞香味,我輕輕拍他手背,“華京集團是江城的龍頭,市場上有口皆碑,馮董的能力您還不曉得嗎,哪來什么問題呀,華京擔不起上面的器重,其他企業擔得起嗎?”
張組長反手握住我,摳我掌心,“華京不能,他們更不能了。”
我托著他的杯底,灌他又喝一杯,“您考察三天了,我們馮董也累了,我是他的生活助理,我心疼他。”
張組長簡直要溺斃在溫柔鄉中,他一口吞了杯中的白酒,“馮董,怎么撿到的寶貝?”
馮斯乾十分平靜拿起煙盒,“韓卿性格活潑,您見笑了。”
張組長意猶未盡摸我手,“我去過不少企業,老總派出的公關都不咋地,長得是漂亮,坐下像個傻子,酒量差,聊天沒有情趣,掃興得很。”他笑瞇瞇看我,我也回他一笑。
馮斯乾嗑出幾支煙,分發給桌上的人,自己也叼住一根,張組長的副手替他點煙的工夫,我趁機脫身回到馮斯乾那邊,奪過他的打火機對準煙頭一扣,他嘬著火,陰惻惻睥睨我一眼,“你還會公關。”
其實以馮斯乾的本事,競標本就十拿九穩,我這出戲純屬多余,他也心知肚明我是沖著釣他才來的,他識破我的企圖沒事,我達到目的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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