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大家打完招呼,張志霖思前想后,還是給趙蕓汐發了個信息。他總覺得,訂婚本是兩人生命里舉足輕重的時刻,若是作為女主角的她全程缺席,不僅少了份圓滿,這份遺憾恐怕會伴隨終生。
趙蕓汐聽到今天自已要訂婚,竟然沒通知自已,整個人都懵了!顧不得生爺爺的氣,她二話不說,叫上媽媽和大哥、二哥,朝著河東方向疾馳而去,心里滿是急切與忐忑。
爺爺怎么能這樣啊訂婚都不叫我,這算怎么回事嘛!
半路上,趙蕓汐忍不住開口抱怨,語氣里滿是委屈和不解。
坐在副駕的媽媽側過身,看著女兒氣鼓鼓地噘著嘴、腮幫子微微鼓起來的模樣,忍不住笑出了聲:你爺爺是老輩人,講究父母之命、媒妁之,你別跟他計較,說不定今天就是家長簡單見個面。
趙蕓汐噘著嘴說:那我這個女主角也不能缺席呀趙蕓汐噘著嘴,腮幫子微微鼓著,等會兒見到爺爺,我非得好好跟他掰扯掰扯不可!
二哥趙晨宇調侃道:妹子,你得認清現實,這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,以后對哥哥好點,要不然不給你仗勢!
大哥趙淵雷笑道:晨宇說的對,等成家了,要孝順父母、相夫教子,可不能像以前那樣胡攪蠻纏!
媽,你看他們欺負我!
媽媽拍著女兒的手背,一臉不舍的說道:都快三十歲的丫頭,終于能嫁人了,總算沒砸在手里……
車里歡聲笑語,趙淵雷目不斜視,雙手穩穩握著方向盤,車速不知不覺飆到了
180
碼,連沿途的區間測速都顧不上,兩個小時就跑了310公里……
此刻,張志霖老家的院子里早已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。二叔二嬸得知消息后,火速趕來馳援,院子里殺雞宰羊,張羅豐盛的晚宴,接待趙老一行。
趁著燒水的間隙,二叔擦了擦手上的水,湊到大哥身邊,壓低聲音問道:‘親家’是不是來頭很大
張軍拔雞毛的手停了下來,臉上露出幾分忐忑:聽志霖說,云汐他爸是副省長,他爺爺當過軍區司令,88年授予中將,94年被授上將,肯定是大人物!
我的個老天!
二叔手里的鋁制水壺
哐當
晃了一下,滾燙的水汽差點濺到手,聲音都拔高了幾分,志霖這孩子,怎么找了這么大來頭的人家這以后相處,可別受了氣啊!
哎,一人一個命!張軍嘆了口氣,卻又有幾分篤定,不過我看云汐不像胡攪蠻纏的主,對志霖也很尊重,不過以后得事誰能說的準兒孫自有兒孫福,咱們管不了!
二叔又問:今天就云汐爺爺過來她爸媽不來嗎按理說,訂婚這么大的事,父母也該到場才對。
好像是,聽說老爺子當年在咱們河東戰斗過,這次是順便來家里坐坐,談談志霖和云汐的婚事。我估摸著,今天說不定不算正式的訂婚,要不然怎么連云汐都沒來呢
二叔皺了皺眉,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,語氣里帶著點擔憂:按規矩,訂婚該是男方去女方家登門拜訪才對,怎么現在反過來讓女方長輩過來這該不會是想讓志霖當上門女婿吧
不行!絕對不行!
聽到
上門女婿
四個字,張軍猛地一拍大腿,聲音瞬間提高,我就這一個兒子,說什么也不能讓他當上門女婿,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這規矩也不能破!
哥,你別激動啊!
二叔趕緊勸道,我就是隨口這么一說,說不定不是這么回事呢等會兒老爺子來了,好好聊聊不就清楚了
張軍深吸一口氣,只是眉頭依舊皺著:哎,看情況吧。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哦,對了,一入豪門深似海!
院子里的風輕輕吹過,帶著廚房里飄來的飯菜香,可張軍的心里,卻像是壓著一塊石頭,沉甸甸的……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遠處的村落里,零星的燈火次第亮起,像撒在黑夜里的星星。就在這時,兩輛黑色商務車緩緩駛過來,車輪碾過鄉間的土路,最終穩穩停在院門口。
車門打開,幾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相繼下車。
當目光觸及院內那方爬滿青藤的籬笆、檐下掛著的幾串紅辣椒與玉米時,老人們紛紛駐足,低聲感慨:這才是生活呀!
張志霖快步上前,引著老人們往院里走。爸媽和二叔趕緊放下手里的活計,在圍裙上擦了擦手,快步上前迎接,臉上堆著真誠又熱絡的笑意。
走在最前面的趙老,頭發雖已斑白,卻精神矍鑠,臉上堆著溫和的笑,親切地說道:貿然登門,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!
>t;您這話可太見外了!
張軍連忙擺手,語氣誠懇,您幾位能來家里,那是我們全家的福氣!快坐快坐,剛沏了熱茶。都怪志霖這孩子,四點多才跟我們說您要來,準備得倉促,也沒什么好招待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