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駿盤坐在蒲團上,心情有些緊張。
此刻沒有侍衛,沒有宮女,沒有太監,沒有任何可以守護他安全的人,只有一個剛剛認識不久的外邦來客,祝月曦。
他深知,只要祝月曦出手,自己的命就沒了。
但如果不這么做,自己也快要病死了。
臨近治病時刻,他的心很亂,想東想西,思維無法收束。
“靜下來。”
祝月曦平靜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:“不要考慮太多,我若要殺你,白天當著那群僧人和護衛的面,同樣能殺你,何必等到現在。”
她竟知道朕在想什么!
張駿心中一驚,卻發現后背突然發熱,原來是月曦仙子的手掌已經印了上來。
那源源不斷的內力,像是冬天的溫泉,又仿若炎熱夏日的清泉溪流,讓他整個人都舒緩了起來,心跳都不那么劇烈了。
他清晰感受到一股股暖流融進了身體,在體內奔襲,涌動,真如同置身于溫泉之中,全身發軟發酥,意識也變得混沌游離。
似乎在做夢,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,夢見了幼年時候,夢見了人生中經歷的最美好的時光。
他興奮地睜開了眼睛,卻突然被強光刺得眼睛發酸。
仔細一看,才發現外邊天光已經大亮了。
而自己的身上,發酸發臭,全是污穢。
“圣心仙子!”
他喊了一聲,才發現祝月曦正靜靜盤坐在遠處的蒲團上,閉目養神。
“別吵鬧。”
祝月曦淡淡道:“你昏迷了足足八個時辰,我已經替你易筋伐髓,祛除了體內雜質,你身上的污穢,就是從毛孔之中排出的毒素。”
“但病還沒有治好,只是暫時壓制住了,后續還需要至少三次易筋伐髓,以十二個月為一個療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