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喜兒在燕國的地位太低了。
得找一個地位高一點的女子才行,至少要公主。
慕容還有女兒嗎?好像沒有了。
他只有一個女兒,前年嫁給了代國皇帝拓跋什翼健。
完了,這下怎么辦?
哎?我…難道我親自嫁?
不行不行!堅決不行!我不喜歡男人!況且那是小徒弟!
可是祝月曦都…
算了,她是她,我是我。
梵星眸使勁撓了撓頭,最終咬牙道:“大不了對這小子好一點,讓他以后多幫幫我嘛,不一定非得嫁給他。”
她低頭看向了胸口,哼道:“老娘每天擠給他喝,他敢不知恩圖報嘛!”
想到這里,她頓時笑了起來:“既緩解了病情,又補了小徒弟的身體,手中還多了恩情。”
“梵星眸啊梵星眸,你真是個聰明的姑娘,你徒弟夸得沒錯,大器晚成。”
灑脫的性子,情緒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
她立刻就高高興興走了出去,卻遠遠看到唐禹正在和中午吃飯的那個田俊聊上了。
唉,小徒弟啊,你活得的確是累,老娘就不計較你口無遮攔了。
……
“人,活在這個世上,不可能永遠逃避現實。”
桓溫的聲音很輕,語氣從容。
他似乎永遠都是那么淡然自若,有著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內斂與沉靜。
“你錢鳳,其實是早該死的人,因為你選錯了邊、跟錯了主。”
“王敦沒了,你靠著臨時的機智活了下來,成了叛將。”
“你本來選對了,但偏偏又在建康之戰中,站錯了隊。”
“這是事實,是你親自犯下的錯,你該承擔這個代價。”
說到這里,桓溫笑了笑,道:“但陛下不愿趕盡殺絕,陛下承諾,只要你投降,就讓你回宣城郡做郡守。”
“這是個不錯的職位,是富庶之地,有油水可以撈,至少能保證你體面的生活。”
“戰死在這里,是不是太愚蠢了?”
錢鳳嘆了口氣,道:“宣城?那不就是建康眼皮子底下嘛,我去那邊做郡守,相當于頭上懸一把刀,稍微犯個錯,腦袋就沒了。”
“使君啊,不是我不識時務,而是我根本不信司馬紹有這個胸襟。”
“你跟著他也這么久了,你認為他是一個寬容、仁厚的君主嗎?”
“不,他城府越來越深,越來越不信任身邊的人,他只對自己寬容。”
“否則庾亮何至于蟄伏那么久?否則庾懌怎么還在潁川郡,而沒有來建康做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