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秋瞳擺了擺手,道:“你還是先去找你的喜兒吧,她剛剛回來,在外邊等你很久了。”
她徑直走回房間,似乎是累了。
唐禹來到院中,看到喜兒正站在亭子里,似乎在發呆。
靠近一看,這丫頭竟然在抹眼淚。
“怎么了這是?”
唐禹連忙拉住她的手,道:“在那里受委屈了?”
喜兒直接撲進了唐禹的懷里,哽咽道:“我、我想師父了…”
她低聲啜泣著,小聲道:“我跟著他們去賑災施粥,見到了好多好多難民。”
“我們總以為難民全是青壯年的男人,因為女人和孩子都被吃了。”
“但我今天看到了數不清的女人和孩子,還有熬過來的老人。”
“他們…他們都被保護得很好,領粥的時候,都被呵護著…”
唐禹輕輕拍著她的背,笑道:“當然啊,男人面對大災,也只是少部分會化作流民作亂,但大多數男人…他們是家庭的頂梁柱,是老人的兒子、女人的丈夫、孩子的父親。”
“他們會盡力保護好自己的親人的。”
喜兒擦了擦眼淚,道:“當初父親也是這樣保護我的,師父也是,我…我想師父了。”
“我想回不咸山,可以嗎?”
唐禹低頭看著她,笑道:“當然可以,這里塵埃落定,將進入一個穩定的恢復期,你回去看看師父很好啊。”
喜兒委屈道:“這不是舍不得你么…自從廣漢郡分開之后,我們兜兜轉轉大半年,總共才在一起待幾天啊…”
“謝秋瞳要治病,王徽又不在,冷翎瑤那個傻子又一直沒有消息,我要是走了,你身邊都沒個知心的人了。”
都這時候了還想著我呢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