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此期間,庾家、周家都沿路提供了必要的補給,依舊絕密,我依舊不知,這只是猜測。”
“我之所以知道,是因為我的探子發現了,有一批兵器從姑孰轉運到了皇宮,那恰好是五千人左右的兵器。”
“時間就在今年的二月初。”
“為此我思考了很久,算來算去,也只有戴淵用得著了,因此才反推回去。”
戴淵吞了吞口水,急忙道:“既然知道了,唐禹為什么還來…還來勸我。”
唐禹道:“戴公莫急,慢慢聽她講。”
戴淵滿頭大汗,這種被從頭到尾都看穿的滋味,真是不好受啊。
他突然覺得,今天似乎要栽了。
“知道了戴淵要來,甚至他的兵或許已經到了…”
“我就已經算到,一張大網已經為我鋪好了。”
說到這里,謝秋瞳瞇眼道:“可是蘇峻、錢鳳、租約加上我,這幾乎是大晉最核心的力量,你們憑什么認定能贏?”
“甚至,你司馬紹主動開啟削藩,相當于主動開啟戰爭。”
“沒有必勝的把握,你不會那樣做。”
“我一定有沒有算到的地方。”
唐禹道:“很顯然,只有錢鳳了。”
“不錯,只有錢鳳。”
謝秋瞳贊賞地看了唐禹一眼,輕笑道:“蘇峻是流民軍統帥,是集權路上的最大絆腳石,這是立場之爭,沒有回旋的余地。”
“祖約對朝廷不滿已久,心中的憤懣已經達到極致,加上他是個軟柿子,自然也不會被朝廷秘密招安。”
蘇峻和祖約對視一眼,面色都比較凝重。
謝秋瞳道:“只有錢鳳,他其實沒有立場問題,他只是降將,只是不安,他是絕對愿意交出一部分軍力,而得到更實質的封賞的。”
“比如,宣城的郡守,就已經足夠讓他滿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