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否則我既不出兵、又不出糧,憑什么當你們的盟友呢,我總要付出一些辦法才對。”
陶侃笑而不語,他心中卻有些恐慌。
因為他自認為這個計劃是無法實施的,但唐禹的表情和神態,又是那么自信。
這讓他覺得捉摸不透,第一次有一種看不清局勢的感覺,這個感覺給他創造了巨大的不安全感。
因此他直接站了起來,緩緩道:“等你們的好消息吧,反正…晉國的軍隊,就到這里了,不會再前進了。”
“如果到時候陛下說我抗旨,要砍我的頭,那作為老臣,便把人頭獻出去得了。”
他轉身離去,不帶一絲猶豫。
錢鳳干笑了兩聲,抱拳道:“唐郡公,你知道的,我只有這一萬大軍,這是我賴以生存的根基,我不敢動啊,抱歉了。”
他也連忙追著陶侃而去。
溫嶠不禁喊道:“你們…你們這么做什么啊,難道要違抗圣旨嗎!”
謝秋瞳道:“別喊了,他們怕了,所以逃了。”
溫嶠道:“可是計劃到了這一步,一切都很順利,正是迎頭向前的氣勢啊,臨場退縮,豈不是半途而廢。”
唐禹拍了拍溫嶠的肩膀,輕聲道:“使君莫非還沒看出嗎?他們寧愿把這里的百姓全殺了,搜空糧食與勞動力,來獲得利益,也不愿再往前走。”
“他們不愿意承擔風險,并成全我和秋瞳。”
溫嶠愣住了,他緩緩看向唐禹,驚愕道:“他們…不是…陶侃說的是真的?他真要屠了長安?”
唐禹點頭道:“至少可以把百姓最后的口糧給挖空,還能獲得至少數千的勞動力。”
“再搶點女人去賣,或許也能賣個好價錢。”
溫嶠瞪眼道:“那…那我們晉軍和胡人還有什么區別?豈不是成了畜生了。”
謝秋瞳道:“不必激動,我們敢攤牌,就說明我們不再需要他們的支持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