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狽。
祝月曦的身影有些狼狽,她的衣裳并不整潔,頭上還掛著干枯的樹葉,臉上似乎還有淚痕。
唐禹見她情緒不是很高,也不敢表現得太高興,只是低聲問道:“事情辦成了?”
祝月曦站在原地,沉默了片刻,才小聲道:“我做了我該做的一切。”
唐禹道:“她答應了幫我?”
祝月曦道:“她本就打算幫你,與我無關。”
她微微一頓,又道:“我本就打算見她,與你無關。”
唐禹明白了,她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,因此他確定師父要幫忙之后,便不再問細節。
他只是鄭重道:“師叔,辛苦了。”
祝月曦道:“我要走了。”
唐禹不敢挽留,他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平靜,平靜中帶著決絕。
“我們的約定就是,保護你到會晤結束,我做到了,不算對不起你的血。”
“我該回廣陵了,那里有我的事業,有我的圣心宮,有我擔心的徒弟。”
她的語氣帶著感慨:“如今的圣心宮,有名無實,已經爛掉了。”
“這么多年,我也該管管了。”
說完話,她便再不猶豫,轉身離開。
天已經蒙蒙亮了,她迎來的她的黎明,但卻又停了下來。
她看向唐禹,試著問道:“能不能送送我?哪怕只是送出城。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唐禹看出了她有話要說,她的心緒似乎極為復雜,充滿了愁緒。
兩人并肩,緩步走出了院子。
剛破曉的天,清冷,朦朧,萬籟俱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