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難道怕…怕繼續和我相處下去,會真正淪陷?”
祝月曦道:“不要胡說。”
唐禹笑了笑,說道:“你是一個理智的人,即使是體內發生陰陽共濟,也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…”
“但這一次治病,你卻那么…無法克制,這其中是否證明了,在這段時間,你跟著我一起治理廣漢郡,心中對我異樣的感情…增加了不少?”
“你怕…你怕再跟我相處下去,會真的愛上我。”
祝月曦直接站了起來。
她沒有理會唐禹,而是直接推門出去了。
一直走到院中,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,她才回頭道:“別以為自己有多聰明,我是霽瑤的師父,是你的長輩,絕不可能愛上你。”
看著她的背影,唐禹喊道:“不能和不會,有本質的區別。”
“師叔啊,你很可愛啊,心里分明在往那方面去想,卻又不敢承認,只敢借著治病的情緒失控期,發一發瘋。”
“別以為我沒看出來,作為一個頂級武者,你根本就不可能忽略自己需要多少血,你一直吮吸,就是想要求‘醉’。”
“‘醉’了,情緒更失控了,你就有膽子豁出去說想要我了。”
祝月曦停住了身影。
唐禹笑道:“其實你巴不得我剛剛把你辦了吧,這樣你就是‘被迫’的了,你就不用對霽瑤那么愧疚了,不要考慮什么長輩了。”
祝月曦猛然回頭,咬牙切齒道:“無恥!你純在妄想!我眼光那么高!怎么會看上你這種不知廉恥的人!”
“你…你簡直…簡直!不可理喻!”
她再也不理唐禹,直接拔地而起,消失在了院子里。
她不在乎別人的目光,一路疾馳,直到跑出了雒縣,才停下來猛喘粗氣。
臉上有汗水,她下意識擦了擦,看到四周來來往往的行人,她發現自己停下來總被人注意著,于是也往前走著。
官道兩側滿是稻田,稻菽已然成熟,稻穗垂落,顆顆粒粒顯得如此飽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