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敦冷冷道:“打開!”
木匣子頓時打開,里邊赫然是兩顆帶血的人頭。
王敦身體猛然一顫,一時間張大了嘴想要呼喊,卻又已經失聲。
他按著心口緩了好久,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,痛呼道:“應兒!我的應兒啊!”
這兩顆人頭,竟然是王應和王舒的。
王敦本沒有子嗣,過繼王應之后,對其寵愛有加,宛如心頭肉一般。
此刻看到人頭,一時間心都碎成了殘片。
他不禁怒吼道:“錢鳳!你不得好死!我要把你千刀萬剮!”
作為王敦二十年的老部下,錢鳳自然有大量的心腹,無論是武昌郡還是姑孰,都有可以執行刺殺任務的死士。
王敦心中明白,故而又悔又痛。
身體發病,他口鼻溢血,自覺命不久矣。
心中怒火滔天之下,他發出一聲吼:“取我戰甲來!我要把他們全都殺了!全都殺了啊!”
……
“我不能留下了。”
唐禹看著上千的儒生,聲音充滿遺憾、充滿唏噓。
“建康變天了,司馬紹即將繼位,他根基淺薄,與我素有恩怨,自然容不下我這種功高蓋主之人。”
“事實上,從前天開始,我已經遭遇至少五次刺殺了。”
儒生們看著他,眼含熱淚。
唐禹道:“我讀書以來,一心報國,雖然出身貧窮,卻從不唯利是圖。”
“圣人:博施于民而能濟眾,何事于仁,必也圣乎。”
“無論是舒縣還是譙郡,我唐禹所作所為,蒼天厚土共鑒,不外乎仁也。”
“然而這片土地已經容不下我這種一心為民的人了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