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徽兒只能給爹爹磕頭,求爹爹保重身體。”
她給王導磕了三個響頭。
王導深深吸了口氣,扶起了王徽,聲音也有些沙啞:“你自己選的路,無論如何也要走下去,要更堅強,更大度,更寬容,更智慧。”
王徽小聲道:“女兒明白的。”
王導拍了拍她的肩膀,道:“別忘了王家,別忘了你的兄長們,關鍵時候,該拉一把,還是要拉一把啊!”
王徽眼淚頓時涌了出來,啜泣道:“女兒知道,女兒才不是潑出去的水呢。”
“去吧!去過你自己的生活,走你自己的路。”
王導緩緩回頭,背對著他們。
王徽擦了擦眼淚,堅定地挽住了唐禹的胳膊。
唐禹對著王導鞠躬,然后帶著王徽大步朝外走去。
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,王導連忙回頭追了出去。
他緊緊跟著,又怕打擾,在門口悄悄看著,臉皮顫抖著,最終深深嘆息。
他的眼眶也濕潤了,但很快眼神就變得堅定起來。
既然遠離了親情,就用其他東西來彌補吧。
他目光銳利,冷聲道:“傳我命令,發布討賊檄文,廣傳建康。”
“司馬k這個叛賊!該見閻王了!”
……
回家,回家。
唐禹帶著王徽,回到了唐府。
小荷在哭,哭得撕心裂肺。
原因很簡單,唐府的幾乎所有東西都不會帶走,但小荷舍不得。
“真的不帶嗎?多好的鍋啊,多好的碗筷啊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