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雖然脾氣不好,但心里是有你的,你看看梨花別院的次樓,還是你曾經住過的模樣,她不允許任何人進去,只是她偶爾住進去,想要找找你的痕跡。”
唐禹輕輕道:“我知道她的心,我明白的。”
孫茹道:“那又有什么過不去的呢?大丈夫不拘小節,只要本質是好的,那就有挽回的可能啊。”
“你現在出人頭地了,你那些故事,岳母都聽說過,和一些夫人們聚會的時候,我總是提起你,我都覺得有面子,我為你而自豪。”
“如今秋瞳也走上正軌了,你們夫妻好好相處,并肩前進,可以做到很多很多事啊。”
唐禹再次作揖施禮,嘆聲道:“多謝岳母的好意,但唐禹已經決心要走了,這次前來是為告別,是為感謝岳母當初的照顧。”
孫茹喃喃道:“走?你要去哪里?外邊可亂著呢,建康多好啊,為何要走?”
唐禹笑了笑,道:“岳母喜歡佛學,我也曾跟岳母說過兩首佛偈。”
“我想…我離開的原因,也可以用一句佛經經文來表達我的心。”
孫茹道:“什么經文?我知道嗎?”
“地藏菩薩本愿經,岳母應該沒有讀過。”
“但其中一句,便是晚輩此刻的心。”
他看向孫茹,咬牙道:“地獄不空!誓不成佛!眾生度盡!方證菩提!”
“正如岳母所說,建康很好,外邊很亂,晚輩正是要去外邊,那宛如地獄的天地,需要我去度。”
孫茹顫聲道:“地獄都是魔頭,你可怎么度啊。”
唐禹咧了咧嘴,獰笑道:“殺!”
……
建康發生了一件大事,一件震驚文壇的丑聞。
謝家族老謝愚,當代儒學大師,被無數儒生尊敬的鴻儒,竟然是一個沽名釣譽、欺世盜名之輩。
他本來就頗有學問,因開創性地提出了“理學”之說,而名震天下。
然而如今卻傳出,“理學”本是唐禹所著之學說,因當時唐禹是贅婿,在謝家沒有地位,故“理學”被謝愚竊取。
建康嘩然,文壇震驚。
許多謝愚的學生,當初謝家家宴在場的人,親自站出來說明真相,并在太學宮舉行了清談演講,徹底揭露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