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錢鳳、謝秋瞳則會直撲西籬門,捅王含的旱道。
那時候王敦就不好過了。
而這只是他不好過的開始。
想到這里,唐禹明確了自己的計劃,當即問道:“給周斐的信帶到了嗎?他怎么回的?”
聶慶道:“你別說,那老小子挺仗義的,看你的信上說建康危機,讓他看在家國大義的份上出兵支援,他直接滿口答應了,打算提供一千五百私兵,前來支援建康,保證在十二月二十八前趕到。”
唐禹緩緩點頭,輕笑道:“去年過年,在舒縣冷冷清清的,今年就熱鬧了,幾萬人一起過年。”
聶慶癱在椅子上喃喃自語:“反正什么事兒也別喊我了,我累了,我只想休息。”
唐禹靜靜坐在他的身旁,沉思了片刻,便又回書房看地圖了。
現在他面臨一個選擇,要不要帶王妹妹一起走?
路途遙遠,艱難萬險,還不知道要經歷多少波折,王妹妹身體受得住嗎?
還是說,等到了目的地,真正建立起了根基,再接王妹妹過來?
前者是理智的決定,可以降低風險,但就怕王妹妹生氣啊。
無論什么事,還是不要瞞著的好,要坦誠相待,互相商議著來。
所以在黃昏時候,唐禹前往了王家。
“姑爺,主人正在會見貴客,不便與姑爺相見,請姑爺直接前往后院看望小姐。”
管家的話讓唐禹陷入沉思。
他一邊朝后院走,一邊想到,如今自己的地位和名氣,什么貴客談得上不便?
是庾亮?還是陸曄?或是紀瞻?
不,他們已經談不上所謂的不便了。
真正不便的,只有一人――司馬紹!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