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身后,十多個侍衛騎著馬,也站了出來。
他們,攔住了司馬睿的去路。
紫袍道士微微瞇眼,他察覺到還有人。
果然,十多個侍衛讓開了路。
唐禹緩步走了出來,又一道閃電撕裂長空,照亮了大地,照亮了他的臉。
慘白的臉。
唐禹的目光,鎖定了司馬睿。
他緩緩拔出了劍,一字一句道:“昏君!該償命了!”
司馬睿被數十個親衛保護著,離他最近的,是紫袍道士。
而前方,唐禹帶著十多個侍衛以及姜燕、冷翎瑤,攔住了他們的去路。
劍,已然拔出。
態度,不而喻。
司馬睿滿臉扭曲,咬牙切齒道:“逆賊!你辜負了朕的栽培!你這個小人!”
唐禹的語出奇的平靜。
他輕輕道:“我上任舒縣,滅山匪,殺世家,勵精圖治,為百姓謀福利,讓舒縣煥然一新。”
“我臨危受命去譙郡,嘔心瀝血,歷經生死,敗了石虎四萬大軍,拉回了反叛的戴淵,保住了淮河以北的基業。”
“而你這個昏君,命懸一線卻不思進取,肆意殘害百姓,當真是罪該萬死。”
“你以為景陽山枯井之下的冤魂不會吶喊嗎!你以為通天觀中的殘忍虐殺無人知曉嗎!”
唐禹提著劍朝他靠近,聲音森寒:“我本無意殺皇帝!你卻逼我!”
“我高估你的道德了,我高估晉國的爛了。”
“我不在對你們有任何期望,我要做的,就是一個字――殺!”
司馬睿大笑道:“就憑你!也配攔著朕!今日朕先殺了你!再去京口與郗鑒匯合!”
“天下依舊是朕的!大晉依舊是朕的!你什么也改變不了!”
唐禹沒有說話,只是提著劍,帶著姜燕和一眾侍衛,大步朝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