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無意無我,可見天機,成天人也。”
一口氣寫完,唐禹疑惑道:“這是什么道家經文嗎?”
冷翎瑤輕輕道:“這是《圣心訣》的總綱。”
唐禹嚇了一跳,不禁笑道:“太可惜了,我已經修煉《大乘渡魔功》了,不然我應該用得著它。”
冷翎瑤沉默了。
她慢慢低下了頭,小聲道:“可是,我沒有其他珍寶,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東西了。”
唐禹看向她,認真說道:“你已經把最珍貴的東西給我了。”
冷翎瑤道:“什么?”
“霽瑤,你的小名啊。”
唐禹笑著,在紙上寫出了這兩個大字,道:“這比《圣心訣》的總綱更寶貴。”
冷翎瑤看著這兩個字,然后伸手把它拿了起來,內力涌動,烘干了墨跡。
她小心翼翼把紙折了起來,塞進了腰間的荷包中。
那個荷包,還是那么眼熟。
容易遺忘的人,更在乎物品的意義,這是她銘記的方式,這是她對抗遺忘的無聲宣。
一覺睡醒,心中的喧囂也徹底平靜。
唐禹洗了臉之后,神清氣爽,陪著王妹妹吃飯,也是說說笑笑,親昵無比。
他迎來了這幾天唯一的好消息――姜燕回來了。
帶著衣崇文,帶著一共十二個少年,都是十六七歲的孩子。
“見過明府!見過唐縣丞!”
衣崇文和一眾少年跪下磕頭。
唐禹笑道:“都是老熟人了,趕緊起來吧,一路辛苦了。”
眾人站了起來,忍不住撓頭笑著。
唐禹道:“姜燕,給他們的父母家長打過招呼了嗎?他們態度如何?”
姜燕向來嚴肅,沉聲道:“大部分家長都同意,有三個家長以家貧需要勞動力而反對,我給了錢也放人了。”
唐禹看向十二個少年,鄭重道:“你們還年輕,未來有很多可能性,跟著我,可能會吃很多苦、受很多罪,不單單是肉體上,更重要的是精神上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