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裒的心都要碎了,捂著胸口,咬牙道:“賤貨!你跟你娘一樣!都是賤貨!我不該信你!早該把你攆出去!”
謝秋瞳點頭道:“你說的沒錯,我娘確實是個賤貨,否則也不會在被你們整死之前,還在埋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,沒能生個男丁。”
“話,就說到這里,今后謝家大小事務由我決定。”
“小蓮,送老爺出門。”
小蓮擦了擦臉上的血跡,緩緩笑道:“老爺,該去休息了,家和萬事興呢!”
謝裒深深看了一眼這對主仆,踉蹌著走了出去。
謝秋瞳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,道:“叫人把他們的頭顱砍下來,就說家里掛在梨花別院門口,就說家里出了叛徒。”
小蓮歪著頭道:“會不會太急了一點呀,老爺萬一要魚死網破呢。”
謝秋瞳道:“他不敢,他現在手里的實權有限,而且僅限于官場,干擾不到軍方。”
“為了家族,為了保證北府軍依舊被謝家控制,他會讓步的。”
“十年磨劍,霜寒未試,我們該出鞘了。”
……
唐府,深夜的三個男人還沒有睡。
聶慶看著院子里那團草,滿臉驚異發現它們還沒死。
姜燕再次戴上了篾條面具,靜靜坐在一邊。
冷翎瑤皺著眉,似乎在回憶什么事情。
唐禹閉著眼,沉思了許久,才緩緩開口:“休息一晚,明天中午開始做事。”
“我們要積蓄自己的力量了,很多事要逐漸布局了。”
“姜燕,你悄悄去一趟舒縣,把聶慶的十多個徒弟都帶到建康來。”
“把衣崇文也叫來,他不止一次表示要跟我做事,現在時機到了。”
“要隱秘,不要走官道,我會安排賭場的馬車去城外接你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