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秋瞳的笑容頓時凝固。
她目光鎖定唐禹,認真道:“你別開玩笑!”
唐禹道:“我沒有開玩笑,我在譙郡所作出的所有過激行為,一定不能被掩埋、被抹去,相反要大肆宣傳。”
“我思考的路是功名,暫時不爭權柄。”
謝秋瞳盯著他,咬牙道:“你來這里玩的?你打的這些仗、立的這些功,都是鬧著玩的?”
“分明可以做四品奮威將軍,可以做實權司馬、參軍,卻偏偏不要?”
“你故意氣我?”
唐禹搖頭道:“不是,秋瞳,我想的東西和你不一樣,我覺得大晉在根基上有軟弱性的本質,我在這里獲得權柄,并不能讓我走上我想走的…”
“別說了!”
謝秋瞳直接打斷了他,冷聲道:“全是借口!是否軟弱在于掌權者,而不在于權力本身。”
“譙郡有多爛你也看到了,你以為我們時間很多嗎?你以為你那套行得通嗎?”
“去看看舒縣吧!你才走三個多月,那里幾乎要恢復原貌了。”
“你的仁慈,你的圣道,全都是狗屁,在這個世道根本行不通。”
唐禹看著她,鄭重道:“我對你所說的,都是我的內心真實想法,我不隱瞞,不和你賣關子,我堅持我的道,暫時只要名,不要權柄。”
“大晉的權力來源和根基就有問題,即使我獲得了,也只能成就我一時,反而早晚會成為我的枷鎖和負擔。”
“我得虛職,平時可以謀劃自己的事,不為雜事所困。”
謝秋瞳看著他,臉色變得極為難看。
她攥著拳頭道:“你簡直不可理喻!我已經多次說過!你的道行不通!你為什么就是不信!”
“譙郡之戰怎么贏的?靠的是你的百姓嗎?他們屁用沒有!”
“靠的是權柄,是世家的兵,是你能夠擁有指揮權。”
“否則,你能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