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徽的一番話,更是讓她痛心。
因為對方的每一句話都那么合情合理,那么善解人意,而自己,就像是一個無病呻吟、無理取鬧的蠢女人。
對方說的很有道理,可她一句都不喜歡聽。
是,唐禹難,唐禹似乎沒做錯什么。
可我就是怨他!我就是恨他!
我就是這樣的妖女!
我才沒有你們那么善解人意,我才沒有你們那么思慮周全。
她心中的思想愈發極端,以至于愈發心痛,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。
而就在此時,一聲嘆息響起了。
“唉…徒兒…咱們該回家了。”
喜兒聞慌忙回頭,只見一個穿著特制的黑色僧袍的女子正靜靜站在那里,已然不知道待了多久了。
她瓜子臉,彎月眉,嘴小唇薄,瓊鼻高挺,眼眶略有些凹陷,顴骨有些凸起,尤其是她的眼睛,極為深邃,宛如星海,有一種獨特的異域風情,又帶著刻薄的面相,妖媚又驚艷。
而喜兒則像是看到了唯一的依靠,情緒徹底繃不住了,呼喊道:“師父!”
她撲了過去,撲進了梵星眸懷中,痛哭出聲:“師父!弟子好難過嗚嗚…”
梵星眸輕輕撫摸著徒弟的背,低聲道:“傻孩子,你還年輕,感情的事你還不太明白,跟師父回家吧。”
喜兒哭訴道:“師父…我…我是不是…很不好啊?為什么她們都那么惹人喜歡,那么懂道理,那么識大體…而我就顯得刁蠻、任性、不通情達理、不識大局…”
“是我的錯嗎?可是我已經盡力在做好了啊。”
“我為他受了傷,我這幾天好難,他卻遲遲不找我,還要和別人成親…”
“我鬧一鬧怎么了?”
“還不能讓我委屈了么?”
梵星眸把徒弟緊緊抱著,輕聲安慰道:“你沒做錯什么,好徒弟,你可是師父的寶貝,誰敢說你錯了,師父就為你出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