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淵道:“絕不可信!他太古怪了!除非建康的情報人員真的…”
話音剛落,門外就響起了聲音。
“君侯、將軍,派往建康的探子回來了,說是有重要情報。”
戴平聞,連忙道:“讓他進來!”
探子進來,跪拜在地,道:“啟稟君侯,啟稟將軍,屬下已經查探到建康的情況。”
“唐禹之父唐德山的確已經死了,是中秋節當天服食砒霜中毒而死,但消息一直沒有公開。”
“我們詳細審問了仆人,才得到消息,為了預防有假,專門跑到了北籬門往北六里之處,找到了那一棵樹,那里有掘土翻新的痕跡,沒有墳堆和墓碑。”
“為了防止被騙,我們挖開了那里,親眼看到了唐德山腐爛的尸體。”
戴平聞,臉色當即一變,急道:“糊涂!掘人親爹墳墓!何其無恥!何其無道!”
探子跪在地上,一句話也不敢頂嘴。
戴淵深深吸了口氣,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探子走后,他眼睛才逐漸亮了起來,壓著聲音道:“父親為了避免兒子赴險,為了挽救兒子,選擇服毒自殺,實在是…令人唏噓又震動。”
“可恨那無道昏君,竟然不顧人倫孝道,秘密下旨派遣唐禹北上,以至于唐禹為人子而不能盡孝,甚至要將慈父秘密掩埋,不得立碑,不得刻靈牌,不得操辦葬禮…”
“但凡是個人!怎能不痛!怎能不恨啊!”
戴平重重點頭道:“是啊,我要是唐禹,我也對朝廷恨之入骨!”
戴淵臉色有些古怪,連忙道:“我應該不會像唐德山那么慘,你別代入了。”
戴平干咳了兩聲,隨即說道:“父親,那唐禹之行為,可以理解了,他就是想反,甚至…想逼我們反。”
戴淵笑了起來,緩緩道:“這就是有志之士所見略同,此人來歷清楚,背景干凈,又對大晉恨之入骨,而且有出色的治理能力,正好可以為我們所用。”
說到這里,他又皺起了眉頭,道:“只是…不能讓他有退路啊,否則萬一他造反之心不夠堅決,我們還是不敢輕信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