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我爹…會答應我重新做人嗎?”
聶慶眼睛一亮,道:“沒準兒有可能!畢竟有先例啊!有榜樣啊!”
唐禹笑道:“所以嘛,其實我爹吧…不是沒得救,只是他不想變了,沒那個勇氣了,沒看到任何希望。”
“如果他們看到同樣遭遇的人,獲得新生,或許就看到希望了,找到勇氣了。”
“這個世界的人啊,或許全都是病人吧,或許都扭曲了吧,我勸他們覺醒有屁用啊?誰會聽我的?”
“就算我是皇帝,誰有會聽我的?你讓陛下來,他親自來勸,你看我爹會不會理他?其實也不會的。”
“我爹這類人,他們的病不在身上,就算謝秋瞳站在了最高處,成了天下共主,也根本他媽的救不了我爹!”
“因為她自己本身就是病人。”
說到這里,唐禹聳了聳肩,道:“你以為這是我向謝秋瞳妥協的問題嗎?不是的。你以為是謝秋瞳所謂的權柄問題嗎?其實也不是的。”
“你們都認識不到更深的東西。”
聶慶瞪眼道:“不是,你別說的那么玄啊,搞得我很迷。”
唐禹道:“想要改天換地,根基不在于武器,不在于暴力奪權,而在于思想。”
“沒有文化運動,沒有思想火炬的照耀和引領,所有的權柄無論怎么爭奪,都無法發生質變,不過是皇帝輪流做,今年到我家,僅此而已。”
“但無論是石勒還是石虎,趙國變了嗎?無論是劉淵、劉聰還是劉曜,漢國變了嗎?”
“治標不治本,沒有意義的。”
說到這里,唐禹擺手道:“但這些你們聽不懂,我說出來沒有意義。”
“我有我要走的路,雖然模糊,雖然不夠清晰,但我至少知道一點。”
聶慶疑惑道:“哪一點?”